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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耀】赤棋国轶事(下)

咸鱼黯啊:

·国象设,骑士朝x王后耀,甜,HE,短篇




·偷情梗,酒后乱x,味音痴互怼,OOC慎入






正文↓↓↓






【赤棋国轶事】下


 新的国王上任,随之而来的就是新军队的训练,这个工作自然落到了骑士长的身上。


  所以最近亚瑟不得不一直呆在训练营,几乎不怎么回皇宫里。就算能回去一趟,也是开完会就要离开了,没有太多时间久留,更不能像以前一样花很长很长的时间来陪王耀。


  这天,王耀正趴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视线一直从下面的花园投向了远方连绵的青山。亚瑟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王耀时常会想起他们小时候的时光。那时的王耀会抱着满怀的甜点和水果,坐在花丛旁边的秋千上,静静地看着亚瑟穿着木质的盔甲如何把一把木剑挥舞得让人眼花缭乱。每隔一段时间,亚瑟就会停下来休息一下,跑到王耀身边吃几口好吃的,跟他聊会儿天又继续练习去了。王耀现在再这么想起来,那样的时光真是美好而闲暇。他不想要荣华富贵,也不想要显赫的身家,他只想要一个能守护他的人,就像当初亚瑟承诺过的一样。


  房间里摆着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和锦衣华服,那是阿尔弗雷德所热衷于送给王耀的东西。然而比起这些,王耀似乎更喜欢亚瑟带着他一起逃离尘世的牢笼。在离阳台不远的桌子上,还摊开着一幅没有完成的画。


  忽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王耀的思绪。回过头,看到阿尔弗雷德推开了一点门正要进来,连忙起身去迎接。


  “忙完了?”


  “嗯,最近事有点多,军队招募新兵重新整编,有点麻烦。”阿尔弗雷德视线在房间里转了转,最后停在了王耀身上。眼里的笑意似乎诉说着他对华丽的装潢是多么的满意和骄傲。


  “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啊,最近天冷了,要记得加衣服。”王耀走到离阳台不远处的桌子旁,提起了画笔,一滴朱红的墨滴在了画面的右下角。


  “诶,你在画画啊。画得真是越来越好了。”阿尔弗雷德也走到了王耀身边,使得王耀无意识地躲了躲。他看到一道夹在山间的瀑布飞泻而下,被周围的高大的树木环绕着。瀑布下是一潭碧绿的湖水,在斑斓的阳光下散发着翡翠般的光泽。寥寥几笔,把瀑布的动态和森林的静态完美勾勒出来,甚至还能让人感受到阳光的炽热。


  “嗯,还没画完。”王耀正想用袖子把那滴朱红的墨水抹去,手却在半空中停下,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微笑。


  阿尔弗雷德的视线锁定在了右下角的红点上,莫名地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最近也很少见你出来散步,是因为亚瑟不在吗?”阿尔弗雷德尽量装作无意地地问出这句话,收起画卷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嗯……”王耀轻声应了一句,他已经感觉到了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强行压下加速跳动的心脏带来的不适,心里却一直在发虚。


  “无论怎么样多出去走走都是好的。”阿尔弗雷德抬起视线,顺手帮王耀扶了扶有些歪的发簪,却把他吓了一跳。阿尔弗雷德看着王耀的反应,不由得叹了口气。“明天他会回来一趟。”


  “什么?谁?亚瑟吗?”


  只是瞬间,王耀的声音和语调比之前都高出了一度。眸子里充满的期盼阿尔弗雷德能看得一清二楚,在等待着更确切的回答。阿尔弗雷德甚至还可以想象到,万一他要是说不是,那双眼里会是怎样的失落。


  “是的,明天早上的会议他会回来参加。”


  “好,我等着。”


  话音未落,王耀的步子便又迈到了阳台。双手撑着雕花的栏杆上,远远张望着训练营的方向。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然而他不会知道,画上那个令他莫名很不舒服的红点,后来成了骑士头盔上的红缨。




  第二天王耀很早就醒了,在镜子面前站了很久,思索着自己还有哪里穿得不太合适。然后他一个人走到宫殿的台阶前,等待着某个牵挂已久的人的出现。


  眼看着会议就要开始了,只是那人迟迟还没有出现。王耀有些失落地顺着长廊朝会议室走去,心想亚瑟应该是被事情拖延了一些时间来晚了。


  但他从来不是个会迟到的人啊。


  王耀就这么想着,脑子里乱乱的。他并不觉得阿尔弗雷德在骗他,然而事实跟他说的话真的不符。


  走过那个拐角就是会议室了,王耀的幻想也渐渐覆灭。刚停下脚步理了理衣服,整个人却突然悬空,从身后被人横抱起来。


  “亚瑟!”


  惊讶之余便是喜悦。两人望着彼此笑了很久。


  “耀,你又轻了,是不是那小子趁我不在不好好待你?”亚瑟掂了掂怀里人的重量,笑着问道。


  “没有,都说了别总这样叫阿尔。”王耀也笑了,语气里带着些责备的意味。


  “你现在怎么护着他啊?”亚瑟撇撇嘴,“如果他要是敢欺负你,我绝对不放过他。”


  “好啦好啦,快点放我下来。”


  “行行行,这就放这就放……”


  亚瑟一面漫不经心地应付着,一面朝走廊边走去。只是这一放就把王耀放在了墙角,从正面拦住了他的去路。趁着王耀还没站稳脚跟,便吻上了那双唇。


  “嗯……亚瑟……唔,别、别这样……”


  王耀的双手试图把亚瑟推开,但不知道为什么使不上力气,完全阻挡不住亚瑟带着些侵略意味的吻,只能任由他摆布。


  “耀,我只是……太想你了……”亚瑟断断续续地回答,依然留连在温热的唇舌间。


  直到两人开始有点透不过气,王耀开始有点招架不住了,亚瑟才舍得停下。帮他把微乱的头发理好,又冲他眨了眨眼睛。


   “走吧。”


  两人进到会议室,已经迟到了。坐在长桌上的高官们的视线齐刷刷投向了正从门口进来的两人身上。王耀一直低着头显得有些局促,倒是亚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亚瑟,你为什么迟到?”


  正站在长桌那头的阿尔弗雷德推了推眼镜,眼色深沉。


  “公事缠身。”


  亚瑟从容地为王耀拉开了椅子,脸上带着的微笑让阿尔弗雷德有点脊背发寒。


  “耀,你呢?”


  “你管不着。”


  王耀正想开口解释,却被亚瑟一句话堵回去了。王耀这时才看到亚瑟的笑容,才恍然大悟什么叫做笑里藏刀。


  王耀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场会议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亚瑟柯克兰,在我面前你最好把你那不知道从哪来的优越感收一收,省得我看着烦心。”


   会议一如既往地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两人在会议结束后一路都还在争执。这一年,阿尔弗雷德十七岁,王耀和亚瑟二十一岁。


  “你最好也把你那顽固不化的态度放一放,省得我浪费口舌。”亚瑟轻蔑地冷哼一声,把步子迈得更大,长靴也踏得更响。


  阿尔弗雷德被这一句话堵得血液全部涌上了大脑,脚步也停在了原地,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拳。


  “别以为你跟王耀那点破事我不知道,你能搞定他并不代表能搞定我。”


  亚瑟这时也停下了脚步。他并不觉得不安或是愧疚什么的,而且转过身,微微仰起头瞪着对面的人。


  “那又怎样?”


  “因为你们的身份,我确实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但你就不怕我你们俩分开?”阿尔弗雷德一手撑着下巴,低着头笑了。“我要是想,我大可以把他扣在身边,把你调去边疆战场——有去无回的那种。”


  “随意,为了他或者是为了那些所谓的职责,我都会这么做的。”亚瑟冷哼一声,两人的视线在冰冷的空气中相遇,彼此都带着敌意。忽然亚瑟向前跨出一步,抓住了阿尔弗雷德的衣领,紧紧地盯着那双蓝色的眼睛。


   “我可以为了你的一声令下上战场,但你必须保证,不准伤害他。”


  “那我真是该庆幸我们有一个尽职尽责的骑士长。”


  阿尔弗雷德握住亚瑟的手腕把他推开,瞪了他一眼整理好衣服,扔下了一句带着些深意的话,转身走向了走廊的另一头。




  “亚瑟,一定要小心啊。”


  骑士长单膝跪地,左手握着长剑,微微低下了高贵的头颅。王后把装饰着龙角略微沉重的头盔扣在了金色的头发上。


  年轻的国王终于迎来了继承王位以来的第一次挑战,邻国不断骚扰着赤棋国北方的边境,在王后发出的多次警告后依然没有停息,这让骑士长即将踏上北疆的战场。


   “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我的王后。”


  亚瑟起身,拉着王耀的左手在手背上轻吻了一下,碧色的眸子透出的深情似乎要把世界淹没。


  然而亚瑟在转身之前,给站在王耀身边的阿尔弗雷德留下了一个骄傲和不屑的眼神。


  那匹毛色黑亮的马渐渐走远了,那个坚强而倔强的背影也渐渐被飘扬的旗帜淹没。王耀忍不住向前跨出几步,站在台阶最高处遥遥张望着。


  “赤棋国万岁,王后万岁!赤棋国万岁,王后万岁!……”


  耳边忽然涌起了军队的呼号,一下一下撞击着王耀的大脑神经,忍不住潸然泪下。泪眼朦胧间,他看见那个走在队伍前列的人,手里的长剑直直地指向长空。骑士长发起的口号无疑大振军心,霎时间风声,鼓声,和沸腾的人声不绝于耳。亚瑟逼迫着自己不要回头,他不想看到自己的爱人因为这件事而落下珍贵的泪。


  


  那可真是难熬的一天,至少对于王耀来说是这样的。早上把出征的队伍送走后回到寝殿,他看到了梳妆镜面前的一封信。以单一个“耀”字作为开头,却没有落款。


  信里没有写太多东西,只是说不要让王耀为他担心,如果他再也没有回来更不要伤心。为此他还建议王耀把他当作一个已经逝世的人,要他带着对未来的希望好好生活。


  看完后,王耀在心底狠狠骂了那个留下信的人,然后眼泪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奔涌而出。从白天到夜晚,他再也没踏出门一步,只是把自己埋在一堆华丽的绫罗绸缎里,在暗夜中沉睡。




  在这之前,王耀对战争没有太直观的概念。


  在战争打响的两个月间,政治家、军事家频繁进出皇宫,全国上下的每一个角落都可以看到正在议论着时局的人们,或是期盼着战争的早日结束,或是赞赏着这个国家骑士长的英勇。


  没错,赤棋国拉起的防御线,只有亚瑟带着的那支队伍不仅能守住,甚至还向敌方突击了近百公里。会议室里的地图上一排整齐的红旗,只有中间的那一支远远地超出了水平线。


  “太好了,这样下去胜利迟早是我们的……”


  会议上王耀实在是不能集中注意力去考虑太多战事,他只知道阿尔弗雷德准备将带头冲锋的重任交给亚瑟,好让他利用优势把整条战线往北边拉。


  两个月间,王耀每天早上一醒来就要跑到皇城的城墙上,等待着信使把战报送达。而每一次他都不会失望,看着一封又一封的捷报,王耀甚至看到了那个在战场上奋勇前行的身影。


  又过了两个月,呼啸的北风送来的不再是令人振奋的消息,皇宫内外弥漫着冰冷的沉重。


  北境的严寒给军队造成了极大的不便,风沙和暴雪造成的麻烦使战线不得不退到了原来的边境线上。加上前几次被敌人伏击,军队伤亡惨重。


  会议室里挤满了着急的官员们,眼看着战局不利甚至要败退,却没有一个人敢提关于投降的事。除非那人像掉脑袋的话。


  连夜赶来的信使正汇报着当前的战况,所有人都沉默着,窗外呼啸的寒风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搞的,所有人都退回来了?!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把地全丢了?!”


  随着国王恼怒的一拍桌,所有人都跟着提心吊胆起来。阿尔弗雷德低着头盯着眼前一片空出的桌面,带着怒火的视线几乎要把桌子烧穿出一个洞。


  “因为、因为天气太恶劣了所以才……”信使结结巴巴地回答着,他双腿发软的样子让人以为他马上就要跪下地来。


  “那些将领呢?养了那么久就没一个能用的?”阿尔弗雷德的视线转向了那个信使,紧皱着眉。


  “死的死伤的伤,我们能用的人已经不多了……”


  “那骑士长呢?”


  王耀心里的弦被阿尔弗雷德的这句话狠狠拨了一下,一下子就把分散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回来。


  “他、他还守着,但是身边的人也剩不多了……”


  王耀抬头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身后挂着的地图,那排红旗已经回到了他们国家的边境线,只是有一处依然向北突出了一些。


  “还能守到什么时候?”


  王耀的一句话打破了会议室里的沉静,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转向了他。


  “不知道,现在变数太大了,我们也没法确定……”信使小声回答着,话音未落就被阿尔弗雷德的话打断了。


  “就这里,如果我们能占领这座山,就可以转守为攻。”阿尔弗雷德指了指那座向北突出的小红旗,又向北指了指,“那里是一处悬崖,下面是山谷。”


  所有人恍然大悟,如果能占据这一处高地就可以把敌军引到这里伏击。消灭了敌方的主力,便可扭转局势。


  “但、但是,我们人手已经不够了。”


  王耀紧紧盯着阿尔弗雷德指的那一面红旗。


  “怕什么,顶得住这关,我们就可以赢了。”阿尔弗雷德微微低下头,蓝色的眼眸藏在了眼镜的反光下,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我们的骑士长肯定有这能力。”


  周围的官员们相视着点点头,暗暗赞同。


  “不行,这样他会死的!”王耀一激动便站起身,带着愤怒的目光直直迎上了阿尔弗雷德锐利的视线。


  阿尔弗雷德轻蔑地笑笑,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缓缓踱步到王耀身后。


  “你以为就你担心他?”阿尔弗雷德的手搭上了王耀的肩,这把他吓了一跳。“他可是骑士长啊,我当然也担心他,全国上下都担心他。”说完阿尔弗雷德便笑了,语气里嘲讽的意味充斥着整个会议室。他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没人敢发话表示赞同或者反对。


  “他可是你的哥哥。”王耀不由自主握紧了袖口,手心里渗出了一些冷汗,全身因为气愤颤抖着。


  “但他也是这个国家的骑士长。”阿尔弗雷德的语气的温度瞬间降到零点,转过身去面对着那幅地图,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砰”一声响,雕着花的木椅倒在了王后镶着金线的裙摆下,又是“砰”的一声响,沉重的木门被摔上,王后跑进了黑墨般的夜里。


  清晨,阿尔弗雷德手里拿着一件长袍来到了花园里,轻轻搭在了那个背对着他在一丛凋谢的玫瑰花哭泣的人身上。


  “那是他自己要求的。”阿尔弗雷德轻叹了一口气,把一个破旧的木偶递到王耀手里。


  王耀停下了哭声,接过了那个关节早已破损的木偶,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从它背后的盔甲中掉出。王耀忍着泪看过了上面的文字,仰起脸,哭得发红的双眼完完整整地暴露在阿尔弗雷德眼里,昔日里透亮的琥珀金色竟变得有些混浊。


  “我真的不应该做王后。”


  “不,是我不应该做这国王。”


  阿尔弗雷德声音低沉着回答了一句,眼色一沉便离开了。


  要是那时阿尔弗雷德的祖父没有夺走他堂哥的王位,现在这三人根本不应该有痛苦的理由。


  论谁也不会想到,阿尔弗雷德要承受着祖辈做出的决定带来的痛苦。这王位不应该是他的,王耀也不应该是他的。为了赎罪,或是为了其他的什么,他最终没有选择把这应该在一起的两人拆开。




  骑士长要带着所剩无几的人马,冲破敌军的包围圈。


  那无疑是场艰难的战役,满是硝烟的战场上横尸遍野。


  半个月后,信使带来了消息。


  海蓝色里燃着的期盼黯淡下去,他们没有胜利。


  琥珀金里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他们没有失败。


  信使颤抖着把扎着红绳的羊皮卷递到国王和王后面前。


  骑士长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王后失声痛哭,世界像是崩塌了一般要把他压垮。国王的眼里也泛起了泪水,在镜片上飘起一层薄薄的水雾。阿尔弗雷德微微弯下腰,用双臂把王耀圈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肩头放声哭泣。


  等到王耀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后,他们发现了这件事的疑点。信使来报说,不仅是亚瑟不见了,敌军的将领也不见了。他们两人似乎是在战役打到一半的时候同时消失的,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所以这场战役没有胜者。


  当天下午,换上了一身骑装骑着马准备出城的王耀被拦在了城门口。拦下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阿尔弗雷德。


  “我要去找亚瑟。”


  王耀紧皱着眉头,一副固执的模样。


  “外面这么大,你要找到什么时候?”阿尔弗雷德似乎早就猜到了王耀的心思,并不觉得惊讶。


  “我不管,不见尸体,那么他一定活着。”


  “算了,我去找他,外面不安全。”阿尔弗雷德抽出了腰间的佩剑,调转方向准备出城。


  “不行,我去吧,没有了将领,这场战争还要靠你来指挥。”王耀握紧了缰绳,枣红色的马儿像弓箭离弦一般冲了出去。


  “这个国家还需要国王。”


  王耀回头笑了笑,踏着风离开了那座坚固的城堡。阿尔弗雷德也情不自禁地笑了,心头如释重负。




  半个月后,边疆传来的消息令全国举国欢庆。


  赤棋国所剩的几个将军在没有骑士长的带领下把所有剩下的军队编制在了一起,把同样失去领军者却如散沙般的敌军打得落花流水。赤棋国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与邻国签订了边境条约,获得了新开拓的一片土地和一笔不小的赔款。那些钱将用于牺牲者的抚恤金,那片土地将封给赤棋国的骑士长。


  没错,赤棋国的骑士长没有死。奄奄一息的他在两天前被出城一直寻找了他半个月的王后发现倒在了皇城的护城河边。


    亚瑟失踪的原因,是他发现敌方将领带着一小支队伍悄悄从战场撤离,企图从后方包抄。情急之下亚瑟只叫了周围的十几个人去追击了。最后在森林里消灭了那支队伍,而亚瑟也是身负重伤,因为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系,只能一路挣扎着回到了皇城。




  “有王后的悉心照料,骑士长很快就会恢复了吧。”


  战争结束后的会议,阿尔弗雷德宣布在三个月后举行庆功宴,但那场会议骑士长和王后都没有出席。有一个官员当众询问了王后缺席的原因,阿尔弗雷德笑了笑,如此回答。




  “亚瑟。”


  阿尔弗雷德来到亚瑟的房间,轻轻敲门后进来。周围是忙忙碌碌的医生和护士,床上躺着全身缠着绷带的亚瑟,当然还有在床边紧紧握着他手的王耀。他今天早上听说亚瑟已经醒了,开完会就过来了一趟。王耀见阿尔弗雷德来了,起身跟他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亚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北边那块地,我打算封给你。”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多余的寒暄,表明了自己来的目的。


  亚瑟摇摇头。


  “不要拒绝,这是你应得的。”


  亚瑟依旧摇了摇头。两人无话,亚瑟示意让阿尔弗雷德过来一点。


  阿尔弗雷德试着靠近了几步,亚瑟颤抖着拉起他的手,在他手里缓慢地写着。


  [我不要什么封地,也不要丰厚的奖赏。我只有一个请求。]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


  [庆功宴上,我想和王耀跳一支舞。]


  阿尔弗雷德看到那双闪动着微光的绿眸,又点点头。


  [谢谢。]


  亚瑟动了动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里却涌起了泪水。


  “不用。”阿尔弗雷德垂下眼帘,把亚瑟的手放好,“好好休养,不然你就别想跳舞。”


  说完两人都笑了,阿尔弗雷德下意识拍了拍亚瑟的肩,这使他咳嗽了好几声,吓得阿尔弗雷德赶紧收回手道歉。亚瑟抬起手背抹了抹眼角,摆摆手示意他没事。


  阿尔弗雷德出了房间,只交待了王耀要好好照顾亚瑟,便离开了。他看起来好像心情很好,王耀有点不太明白,回到亚瑟身边够就问了他阿尔弗雷德怎么了。亚瑟也只是笑,没有回答。




  三个月后的庆功宴上,阿尔弗雷德履行了他的承诺。他看见那两人站在舞池的中央,赢得了周围人连续不断的掌声。


  王耀正从盥洗室走回宴会的大厅,今晚的皇宫灯火辉煌。在金色的走廊的不远处,王耀看见了一个走路跌跌撞撞的人。


  再仔细一看,那人就是亚瑟。他手里还拿着一只金色的酒杯和一个墨绿色的酒瓶,一路走走停停,不断给自己倒酒,再仰头喝下。


  “亚瑟!”王耀连忙跑过去。


  那人看见了王耀便开始傻呵呵地咧嘴笑,直接把那瓶酒塞到了王耀怀里。


  “你怎么喝这么多?!”王耀连忙把那酒瓶从自己身上拿下了放到了一边,开始如抢亚瑟手里的酒杯。


  “我、我……嗯,今天高兴,就、就跟弟弟,喝了几杯……”亚瑟乱挥舞着手臂试图躲开王耀,然后趁他不注意整个人扑了上去。双手直直地垂下,酒杯里的就也倾泻而出,泼到了王耀身上。


  “诶你这人真是……”王耀一手撑着亚瑟,一手拿着衣摆把酒抖落,然而已经留下了一片深红色的酒渍。“你还真是会给我添麻烦啊!”


  王耀撒气似的在亚瑟腰上掐了一把,引得他嗷了一声,刚刚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现在又开始吵吵闹闹。王耀胡乱地把酒擦干,正抬起头,一张撅的高高的嘴便凑了过来。


  “卧槽,亚瑟你干什么!”王耀连忙用袖子捂住了凑近的某人,这时他才发现他整个人都被死死地抱着,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紧张地看了看周围,还好没有人在。“亚瑟!快放手,这里还有其他人呢,听见没!”


  “呜,耀耀不要我了……”扑了个空的亚瑟嘴一扁,一脸委屈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诶你这家伙……”王耀连忙揉了揉那头金毛,然后那人就得寸进尺般地钻进他怀里。王耀抱着大型犬似的亚瑟,无奈地笑了。“算了算了,我还得回去换衣服。你这样子我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到处跑,要不你先跟我回去一趟吧。”


  “好啊。”亚瑟仰起头,笑得一脸灿烂。




  王耀一路搀扶着亚瑟来到房间门口,从一口上到四楼他都要累死了。然后他想让亚瑟就在门口等他,亚瑟却死活不肯,硬是要黏着他。于是王耀只能无奈地把他一起带进了房间里。


  “你在这乖乖坐着啊,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就好。”


  王耀把亚瑟放在了床尾的小沙发上,随手翻了件衣服走到屏风后面准备换。然而刚刚脱下外套,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亚瑟,不是让你乖乖坐着吗?”王耀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亚瑟的手圈在他的腰间圈得很紧,这让他有点透不过气。


  “不……我想要、要那个……”亚瑟磕磕巴巴地说着,口中的酒气和温热的气息一同喷洒在王耀的耳边,刺得他心里有些痒。


  “哪、哪个?!”王耀心里一惊。


  “就是那个……”亚瑟笑了,笑得有些狡黠。“不要告诉我老师没教你……”


  “什么?当然、当然没有……”王耀急急忙忙地把亚瑟的手掰开,然而还没得逃开就被他圈住肩膀转了一圈,腰被他一把搂住。扑面而来的酒气让王耀不由自主皱皱眉,这时两人面对面几乎要贴上,把王耀吓了一跳。


  “不信。”亚瑟咧嘴笑了。“那书上总说过吧?”


  “没有!”王耀急忙把头转过一边。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说着,亚瑟在王耀肩上轻咬了一口。


  “你……!!”王耀的心几乎要跳出喉咙,试图把亚瑟推开但他完全使不上什么力气。那件事王耀当然是知道的,心里的好奇和期待忽然被点燃,这让他最终放弃了抵抗,深深地吸了口气。


  “好吧,那你轻一点。”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话音刚落,亚瑟便覆上了那双还沾着些酒的唇。




  第二天,亚瑟醒来,一手扶着隐隐疼痛的额头支起身,他发现他居然在王耀的房间里。


  地上摔碎的名贵的瓷器,翻到在地的灯台,凌乱的床单,还有旁边依然熟睡着的全身赤裸着的王后。


  亚瑟忍不住扶额,他这时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确定王后在里面吗?”


  阿尔弗雷德的脚步在王后寝殿面前停下,看着紧闭的大门,朝旁边的侍女问道。


  “是的,昨晚王后殿下好像很早就回来了。”


  阿尔弗雷德没有说什么,好像在犹豫。然后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顶着一头乱毛还没有穿上衣的亚瑟。


  “干嘛?”


  “王耀呢?”


  “还没醒。”


  话音未落,门便“砰”一声关上了。




  那天,国王陛下的心情异常的平静,自带的低气压冷得旁周围人忍不住绕着走。


  那天下午,赤棋国国王被众多抗议的大臣包围,冷静地宣布赤棋国更名为绿棋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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